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胸前,露出微妙的眼神:「橫跨兩個罩杯的質越。」

菲林推開他的手,面無表情道:「那你去找E罩杯的女神吧。」

昀白繼續將手放回原處,說:「好好好,你是C。」

菲林一怔,隨即有些憂傷。為什麼被承認是C後心裡還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開心。果然,是他們之間最近的進展太順利了,順利到讓水大哥已經完全掌握住了她的死穴。哼,不管光掌握她可沒用,想到這裡她竊喜道:「水大哥,告訴你一件事。」

昀白闔眼問道:「什麼事。」

菲林緊抿的嘴唇漸漸鬆開上揚:「明天我爸要來這裡。」

……

昀白淡淡地「嗯」了一聲,旋即突然睜大眼睛看向她:「這裡?」他決定要再確認一遍。

菲林笑著點頭,彎彎的笑眼,彎彎的嘴唇,還有已經笑彎了的頭。

過了幾秒,菲林才不緊不慢地說:「我一時說漏嘴了,我爸就說明天要來看我。然後我很好心地提醒他我的住址換了。」

昀白頓了一下,深呼吸道:「你爸怎麼說?」

菲林歎了口氣,說:「隱瞞戀情,同居不報,罪加一等。至於你……」她餘光看了眼他不太明朗的臉色,故作輕鬆道,「我爸應該還不會拿你怎麼樣。」

不會拿他怎麼樣?呵呵,昀白突然笑了一下,說:「恐怕你弄錯了重點。我們都同居了這麼久,你還沒有告訴你爸我們倆的事?」

不妙,菲林慢慢將整個身子往下沈,意圖鑽到被窩裡面。

昀白乾脆將整個被子都掀開,看她要鑽到那裡去。

菲林就穿了一件吊帶裙,素顏狀態,雖然眉目相比平常要淡了些還是可以看到她精緻的五官。就是眼底下面有些淡淡的黑眼圈,整個人看起來有股說不出的疲憊。

昀白看了她很久,這一看就真的中了美人計,先前想質問的話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。

她很有眼力見地抱住他,手還抓著他胸前的肌肉。

昀白詢問地看了她一眼。

菲林不好意思地笑笑:「我就想看看他們能有多硬?」

「最硬的地方可不是那裡。」昀白冷冷地開了個黃腔。

可是菲林卻笑不出來,天啦擼,她也是一個有情商的人,要是她順著他開起玩笑那才叫結局慘澹呢。

菲林又往他懷裡鑽近了些,喃喃道:「後悔也沒用了,我爸對你的印象分如果說以前是零,現在就是負一百。」

昀白:「……」

菲林又繼續說道:「所以你得加油啊,起碼得先把起點重新拉回到零吧。」

昀白瞥了她一眼,好笑地問:「罪魁禍首就不做點什麼?」

菲林仰頭:「你是不知道,我越幫你,我爸越討厭你。一看就知道沒生過女兒。」

「生」這項技能他一輩子都做不了,不過找人替他生個女兒這個想法還不錯,比如說眼前這個。

昀白說:「好啊,早點幫我生個女兒,我好知道這種感情。」

「呸。」菲林假意朝他努努嘴,「才不呢,生個女兒還要整天擔心她會不會被像你這樣的禽獸搶走。」

「呵。」昀白冷笑,既然某人都這樣形容他了,那他還真是義不容辭。

說起來,這還是第一次在燈光下看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吊帶裙。沒有了bra的束縛,加上她又是橫躺,昀白幽幽地問:「你真的有C嗎?」

菲林頓時炸毛,迅速朝他撲過來殊不知這一去就是羊入虎口在劫難逃。

昀白緊緊抓住她的腰肢,狠狠地在她唇前咬了一口。

「嗷嗚。」菲林哀嚎了一聲,「嗚嗚你是想讓我痛。」

「我不止想要讓你痛,我還要讓你來求我!」昀白警告性地看了她一眼,便直接探進她裙子的下擺,起了逗弄她的意思。「承蒙菲林賜名,禽獸一詞真的頗得我意。」

他將頭埋在她的脖頸前,開始搜尋最柔軟的地方。

菲林能夠感受到胸前的濕意,那種軟糯潮濕,那種半夢半醒。

「等一下,我口渴。」菲林胡亂說道,「我想出去喝汽水。」

昀白一邊恨不得搜腸刮肚一邊隨意回答她:「都被你喝完了。」

「嗚嗚那就水,純淨水也行,自來水也可以。」菲林艱難地伸出一隻手指了指床前的杯子,「我看那裡就還有半杯。」

昀白順著視線望去,果真那裡放著一杯水。他盯著她的臉看了一會,忽然就笑得一臉深意:「我餵你。」

菲林小聲嘀咕:「我自己也可以啊。」

昀白不理她,舉起杯子就喝了一大口,然後就低頭往她的嘴唇探去。

微黃的燈光下,還是可以看出菲林的小臉蛋紅撲撲的,她手裡還還抓著昀白的襯衫。

他的動作很輕柔,她也下意識伸出脖子慢慢喝進去了一點,他渡得很緩慢,靈活的舌頭仿佛可以任意控制水量的流入,偶爾還會調戲一下她的舌頭。菲林忽然覺得自己就像一隻嗷嗷待哺的小寵物。

清水漸漸濕潤了他們的唇,甚至有水溢出嘴外。昀白看著,忽然就偏過頭將險些流到枕頭上的水舔掉。

菲林覺得,這一次應該喝飽了。

昀白看到她的窘迫,覺得很有趣。他伸出手將她沒有束縛的胸往中間攏,說:「這樣就有了。」

呀呀呀呀呀!菲林想推開他的手奈何雙方力量太過懸殊,她不安地攪動自己的身體,羞澀地說:「我不給你摸了。」

「沒事,我直接親。」昀白徑直抓住她的兩隻手往她頭上繞,然後肆無忌憚地親吻她的胸,感受那寸柔軟。

真是!菲林背脊一僵,然後使勁伸出脖子朝他的手咬了一口。

昀白頓時便放開了她,她見機翻了個身子。

昀白俯身貼住她的後背,雙手直接緊緊包住那兩片柔軟,轉而輕輕揉捏。

菲林驚得整個身體都是緊繃,然後下一秒他便鬆開了她。

昀白摟住她,在她耳邊輕笑:「還敢不敢了。」

菲林高高地撅著嘴巴,示意他自己很不高興。

昀白在她唇上又落下一吻,那撅起很快就偃旗息鼓地癟了。

菲林不甘心地將頭埋入他的懷裡,雙手死死地環住他精壯的腰身。啊啊啊啊啊!剛剛自己差點把持不住,這種感覺真的要被他弄死了。

良久,昀白開始親吻她的耳垂,小聲呢喃道:「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轉正。」

菲林怔怔地感受耳邊那抹濕潤,握住他的手說:「可能會讓你著迷的。」

他的吻漸漸傾斜到她的唇上,回應前她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:「心甘情願。」

==

第二天太陽高升,晨曦籠罩。菲林不顧儀態地在被窩裡呼呼大睡,昀白起床後無奈地看了她一眼。

菲林沒有感覺反倒翻了個身徹底霸佔住整張大床。

昀白套了條褲子,裸著上身剛想去做早餐,卻聽到門鈴聲響起。

似乎是早起的緣故,他的頭腦還沒完全清醒。剛把門把打開的剎那,他突然想起昨夜菲林的那句話「明天我爸要來這裡。」

往裡收縮的力道迅速暫停轉而往外推。

「小兔崽子,你要幹嘛!」一股與他不相上下的力道迅速頑強抵抗。

約三秒過後,昀白若無其事地打開門抱歉道:「不好意思,這門可能不太靈活,請問您是?」

龍日辰拎著大包小包,一雙眼緊緊瞪著他這一聲,心情不好地說道:「我是你一直覬覦的人的老子!」

chapter60

半個小時過後,兩個小的洗漱得乾乾淨淨並穿得斯斯文文地坐在餐桌的一邊,神色嚴肅地像是要參加面試般。

但是與他們相對的那一處座位卻是空的。見此他們又不約而同地掃向廚房的一隅,沒錯,龍日辰正風風火火地做早餐。剁蔥澆油,整個過程一氣呵成。待忙碌的背影欲要轉身,一直保持安靜的兩人又齊齊回頭假裝看地。

三碗香噴噴的蔥油面終於上了桌,昀白看了看推到自己面前的麵條正要開口感謝,袖子卻被菲林陡然一抓,他疑惑地看向她。

「龍家家訓,在饑餓前什麼都是浮雲。」菲林說完後得意地朝龍日辰拋了個媚眼,後者卻嗤之以鼻地冷哼一聲,菲林尷尬地摸了摸鼻子。

蔥油面是南方極為大眾的一道早餐,洋蔥切絲小蔥切段大蔥切絲,適量油小火加熱,放八角捏一花椒與三種蔥一起小火熬制,待蔥被炸幹後撈出,這是龍日辰的獨家香蔥油秘方,將它澆到面上後那叫一個香味撲鼻。

等到龍日辰開始動筷後,昀白和菲林才拿起筷子吃面。面本身的美味加上三人本就饑餓,幾個人可以說是吃得不亦樂乎。

菲林快速將整碗面幹光後一邊吧咂嘴巴一邊意猶未盡地說道:「應該再來碗紫菜湯的。」說完,發現自家老爸早就放下筷子,此時正皺著眉頭不時打量昀白呢。

而水大哥則是吃得越來越緩慢,頭也一直低著未曾擡起過。直到餘光瞥到菲林吃完後這才快速幹掉剩下的面,放下筷子後繼續正襟危坐。

菲林有些不忍心地看向龍日辰,眨著眼可憐兮兮地說道:「爸~~~」那尾音都快翹到喜馬拉雅山上去了。

龍日辰皮笑肉不笑地問:「賣萌啊?」

菲林撅嘴:「不可以嗎?」

「可以可以。」龍日辰瞄了一眼水昀白,冷笑道,「反正很快就要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裡了。」

昀白心裡微微抽搐了一下,卻也深知此刻需要自己的發聲。他稍稍思量了一下試探說道:「伯父。」

龍日辰高冷拒絕:「叫叔叔,伯父聽著像上了年紀的。」

菲林小聲嘀咕了一句:「可不是已經上了年紀。」

龍日辰立馬提高音量:「誰說的,就前天你朋友圈分享的那個心理年齡測試,我測出來只有38!」

菲林迅速戳穿:「你肯定全部都是選相反的吧。」

這關鍵時刻表現出來的親親小棉襖噢!龍日辰佯裝淡定地擺了擺手:「不跟你這小丫頭片子計較。喏,先去把這些碗洗了。」

昀白迅速意會到未來岳父的想法,於是十分謙遜地詢問道:「叔叔,不如我們去書房聊聊天。」

「都說棋如人生,我們就切磋一下。」龍日辰挺直腰板一臉傲嬌道,「大家都是文化人,得有文化人的樣子。」

昀白突然噤了聲。

龍日辰見他不說話,笑道:「怎麼,難道連棋都沒有。」

長輩開口,小輩當然不可能拒絕。只是如何輸得自然這方面昀白沒有經驗。想了想,他一邊看顏色一邊小心地回答:「有象棋,圍棋,軍棋……不知道叔叔喜歡哪種?」

龍日辰的臉色忽然有些不自然。

菲林輕咳一聲,含糊地在昀白耳邊小聲提醒:「床邊不是還有一副我上次買娃娃贈送的飛行棋嘛。」

昀白面不改色地點點頭:「叔叔,請。」

「哼,不要以為你年紀小我就會讓你。」龍日辰瞥了眼也像偷偷跟上來的菲林,蹙眉,「你,給我洗碗去,等會出來我要看到盤子晶瑩剔透的樣子。」

菲林:「…晶瑩剔透是這麼形容的嘛?」

但是不管怎麼說,菲林都深知自己沒法進去偷聽了,她只能默默祈禱水大哥可以靠自身的人格魅力讓老爸另眼相看,直接把那負一百的分數蹭蹭提高到正數。

「水大哥,加油!」菲林見龍日辰先進了書房,悄悄對已經一隻腳邁進書房的昀白打氣道。

昀白筆直的身形頓了頓,轉而一臉戲謔地看向她,無聲地說了四個字。說完後便無情地關上了房門。

菲林無奈轉身,嘴裡還有些哼哼唧唧,剛剛水大哥分明是用「晶瑩剔透」在嘲笑她。

昀白進門後就將門關上,一室封閉。這說明他沒有退路,一心向前。

龍日辰註意到這個舉動後心裡一樂,呵,還挺誠心。

昀白將遊戲圖紙攤在茶桌上,趁著佈局的時候,他隨口問了句:「叔叔這次應該是來考察我的吧。」

龍日辰用電熱水壺給自己沖了杯茶,輕笑道:「考察是用來形容女婿的,到你這充其量就是看幾眼。」

綠色的茶葉漂浮在熱水中,瀝出了濃郁的茶香。龍日辰有一刻的沈醉,難得稱讚道:「這茶葉不錯,西湖龍井啊。」

昀白很有眼色地說道:「菲林知道你要來特意準備的。」

聞言龍日辰瞇眼看他,他自己的女兒他怎麼可能會不瞭解,這種細緻的事情龍菲林可做不出來。心情微爽後他也給昀白倒了一杯茶。

昀白受寵若驚接過。

「就我們兩個人在沒必要整那些虛的。」龍日辰扔了下骰子,是5。他皺眉指了指,「輪到你了。」

昀白遲疑地接過骰子,人生頭一次他希望自己的運氣差一些。隨意一扔,是6。

龍日辰裝作不在意地說:「手氣不錯啊。」

真不錯就不會這麼鋒芒畢露了。昀白將一顆棋子先走出來,又扔了一遍,竟然又是6。

幾番忖度,他將第一顆棋子連走了六步。

龍日辰盯著那顆棋,說:「你應該再走出來一顆棋,畢竟扔到6的機率很小。」

昀白淺笑:「習慣先走完一顆棋再去走剩下的。」

龍日辰認真擡頭看他,這一回眼神裡帶著審視。

昀白知道自己這步是走對了。

還記得菲林剛搬來的時候,吵著自己每天陪她下飛行棋。第一局他遲遲不動,一直到三顆棋子全部走出才一起行動。而習慣一顆一顆走的菲林她的第一顆已經快到達終點。

只是運氣似乎跟她開了一個玩笑,快到達終點的時候剩餘步數和點數一直不匹配,導致最後昀白已經和勝利一步之遙時,她還在和第一顆做鬥爭。

贏了後收拾棋局的昀白無奈提醒:「你沒必要一直拘泥在一顆上面。」

當時菲林似乎很高興,帶著熟稔的嬌嗔和他說:「我專一才這樣的,就像我喜歡你一樣啊。」

收回思緒,昀白低頭看了眼手上的棋,詢問道:「再來一局?」

「最後一局吧。」龍日辰淡淡道,「順便問些東西。」

昀白手上動作一頓,試圖輕鬆地說道:「叔叔想知道什麼?」

龍日辰將茶一飲而盡,說:「你們進展到什麼地步了?」

「您擔心的我們都沒有做。」

「咳咳。」還沒喝下去的茶在聽到這句話差一點都吐出來。龍日辰放下杯子有些怨念地看著水昀白,「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。」

不是真話,勝似真話。當然昀白沒敢這麼說,他只是眼神坦蕩地回望龍日辰:「您是長輩,我不敢騙。」

「才實習就同居,我看你是居心叵測。」龍日辰緊盯昀白,不願放過他眼神的任何一絲變化。

昀白沒有反駁,他本來就只對菲林一個人居心叵測。

「算了!」龍日辰將身子靠近茶桌,說,「那你家裡人知道菲林的存在嗎?」

「我的爺爺奶奶一直很支持,他們也很喜歡菲林。至於我父母,他們知道我有女朋友但還沒有正式見過菲林。」

龍日辰又問:「他們同意你找一個外地人結婚?實話實說吧,我這女兒神經有些大條,有些東西她雖然不在乎可我這做父親的得替她全都考慮周全。我是個生意人,來之前我已經調查過你,包括你背後的水家,雖然我知道你們家的風評很好可大家族裡面的事,絕非三言兩語就可以說得清的。」

昀白默了一瞬,再開口時低沈的聲音染上了幾分認真:「我們家其實人員很簡單,您所擔心的那些我敢保證未來都不會成為我和菲林之間的阻礙。」

此話一落,空氣忽然靜得有些逼仄。

良久,龍日辰才沙啞地開口問道:「有煙麼。」

「萬寶路。」

龍日辰擺了擺手:「不抽洋煙。對了,以後在菲林面前少抽點煙,她不喜歡。」

昀白點頭:「已經在戒了。」

「噢?那你倒是比我有毅力,她說了我好幾次,我基本上當做耳邊風。」龍日辰想到往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,可這笑著笑著心情卻低落到了穀底。

眼前的男人優秀耀眼,他獨自拉扯大的閨女也終究是要投入到他的懷抱裡。想到這,他虛歎口氣:「既然承諾就要負責。菲林沒有母愛,所以我要你加倍地呵護她愛她,要是有一點沒做到我龍日辰絕對不會放過你。」

昀白的聲音依舊輕輕落落,但只有他知道這一句「定不負她」飽含了他多少的真心。

「她的親生母親是一個浪漫且追求自由的人,但也可以說是有些不切實際,但這不代表她不善良。她只是無憂無慮慣了,一旦回到油煙米醋的日子就會變得不像她。」

這樣聽來菲林只像了三分,昀白這樣想道。

龍日辰似是沈浸在了往日的回憶中:「本來我們在一起也僅僅是出於對她父母的承諾。她的心不在這,我也願意放她走。」

昀白其實是不太瞭解這位母親的性格,但也好奇問:「她去了哪裡?」

「也許是西雅圖,也許是紐西蘭。總之她跟了一位法國畫家,他們興趣相投,我想這會是她的歸宿。」

想到菲林笑著談起自己母親的樣子,昀白蹙眉:「當時她沒提過要帶菲林一起走嗎?」

龍日辰說:「有象徵性地提了一下,但是我對她說我怕菲林和她一起走了之後,會活不過五歲。然後她突然失神地哭了很久,記憶裡這是我第一次見她哭得這麼傷心。」

昀白不語。

龍日辰見狀,笑道:「好在我這人比較實務,把她媽的性格中和一下,不然你也不會碰到這麼好的菲林。」

chapter61

菲林很訝異親親老爸竟然不願意留下來過夜。想了想她拿出小公寓的鑰匙給他:「那裡水電供應很周全。」

龍日辰瞥了眼昀白,假裝怒斥道:「我平日裡都是怎麼教你的,好好的房子空在那還交什麼水電費,簡直浪費。」

菲林眼睛抽搐了一下,小聲嘀咕:「你平常不都這麼幹的嘛。」

昀白見狀,適時出聲:「叔叔,不礙事的,她喜歡就好。」

「昀白啊,平日裡不要太慣著她,那一身的公主病全是我給寵出來的。」龍日辰和藹地輕拍昀白的肩膀,一副很滿意他的樣子。

但是只有昀白知道龍日辰這番話的深層次意思其實是「勞資寵了她二十多年,你要敢比我弱那麼一分試試看???」

是以他眉目淡淡,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說道:「我就喜歡她這樣。」

「嘔~~」菲林忍不住扶牆幹嘔,然後她相當無語地給自己攏了攏衣服表示自己已經很惡寒了。

有時候男人的感情很奇怪,一包利群,一瓶高粱酒可能就會稱兄道弟。但是那包利群明明是她下樓去煙店買的好吧!!!

「誇張行為適可而止,不然小心讓我反胃!」菲林湊近昀白的耳朵警告道。

昀白置若罔聞,只是在看到龍日辰已經換好鞋後忙說道:「叔叔,我送您。」

龍日辰假裝推脫:「沒事,你好好陪菲林。」

「她剛剛說想吃前面那條街的杏仁酥,我等會順手幫她買回來。」昀白真心真意地說。

「菲林啊,有時候也不要太任性,小心把昀白嚇跑了。」龍日辰語重心長地教誨了一遍,這才滿意地和昀白分別一前一後下了樓。

可是落在菲林的眼裡,這畫面卻異常地刺眼,有一種他們手把手一起要和她saygoodbye的即視感。這該死的男人間友誼!

昀白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才回來。

一打開門,菲林朝他全身瞅了一眼,嗚嗚就知道他說買杏仁酥只是開玩笑的。

昀白一眼看穿她的意圖,不經意「哼」了一聲。

菲林假意在逛淘寶,一邊虛歎氣:「寂寞而又無聊的午後,要是能來一塊杏仁酥就好了。」

昀白麵無表情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小袋包裹嚴實的杏仁酥,說:「要是我沒買你會怎麼樣?」

菲林開心地啃著杏仁酥,含糊不清地說道:「我覺得你不會這樣對我。」

「我剛進門看到的表情可不是這樣的。」昀白邊說邊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冰牛奶放在桌上。

杏仁酥配牛奶,絕了!菲林一個挺身想去夠那罐冰牛奶,手卻被昀白無情打掉。

「你幹嘛?」菲林捂著自己的手有些委屈。

昀白也不說話,默默將那罐冰牛奶放在冰箱的最上面。這個高度也還可以,剛好是菲林夠不到的地方…而已。

「等到它變成常溫了再喝,要是敢喝冰的後果自負。」他輕飄飄丟下這句便去書房。

菲林只得不高興地重新躺回沙發,沒了牛奶的滋潤,感覺杏仁酥都有些乾燥了。於是她不死心地將眼神重新投向高高在上的牛奶,心生一計。

悄悄將凳子搬到冰箱邊上,她一把踩上輕而易舉地就拿到放置在高出的牛奶。

「你在幹嘛!」一道冷淡的聲音自背後響起。

菲林不禁「嬌軀」一震,戰戰兢兢地重新將牛奶放回原位,然後裝作很苦惱地走下來說:「怎麼還這麼冰,我其實就想試試它的溫度。」

昀白無情戳穿:「才過了五分鐘不到當然是冰的。」說到這,他將凳子搬了回去,進書房的時候還特意重重地敲了一下房門,示意她空間流通,一些聲音他都聽得到。

「哎呀,他的聰明才智怎麼可以都用到這上面呢!」菲林再次不高興地坐到沙發上,然後又是計生心來。

昀白重新翻到之前沒看完的一頁,胰島移植技術國外比國內成熟得多,這裡記載了一例腎功能衰竭患者的手術,他對此很感興趣。

只是看的時間還沒過三秒,一通電話突然打了進來。他瞥了一眼,是菲林的好朋友楊卉,只是她為何不打給菲林反而要打給自己。

想了想他還是接起,發出一聲「餵」。

另一頭的楊卉簡直緊張得要死。大神就是大神,連一聲「餵」都顯得不怒自威,讓她簡直想唱征服。可是閨蜜有難,她不可不幫!

於是她硬著頭皮問道:「水大神!我想問你菲林最近心情還好嗎?」

昀白頓了一下,回答:「貌似挺好。」

「啊…這樣啊,那她胃口還好嗎?」這個一問題一拋出來,楊卉就想抽自己幾巴掌。

然而昀白依舊耐心地說:「她今天中午吃了兩碗飯,飯後還吃了水果沙拉。」

呃……吃的什麼菜啊竟然能吃兩碗白米飯!啊不對,這不是重點。楊卉支支吾吾了半天,卻再也憋不出任何話來。

這一語塞倒是讓昀白探得了幾分懷疑,他凝神問:「要不要我讓菲林接電話。」

楊卉急忙說:「不用不用,我問你就好了。」

好了,這下昀白一下子就看穿了前因後果。他一邊拿著手機一邊往外走,她還真是膽肥了,竟然還能想出這樣一招聲東擊西。

他略帶引誘地對楊卉說:「不過菲林最近似乎很不乖,讓她喝牛奶怎麼都不肯。」

果然楊卉立刻急了眼:「什麼!不是大神你不讓她喝冰牛奶的嘛!」話音一落,電話那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,緊隨著的便是「嘟嘟嘟」的忙音。

昀白掛了手機,擡眸看去。果然,某人正背對著他優哉遊哉地喝著牛奶。

他立馬快步上前搶過那瓶牛奶,輕輕掂量後臉色立馬沈了下來,整整一大瓶幾乎都被她喝完了。

「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的狀況!」他咬牙切齒道。

菲林的上嘴唇還殘留著兩滴白色的牛奶,看起來一副傻乎乎的樣子。此刻她聽到昀白的問題不知所措,頗為委屈地問了聲:「啊?」

「真是服了你了。」昀白低聲咒駡道,「你去看看掛在牆上的日曆。」

「噢。」菲林點了點頭,默默走到牆邊,看到日曆上的標記才終於明白昀白的意思。原來最近幾天可能就是她的生理期。哎呀,完了!她剛剛還喝了那麼大一杯冰牛奶,會不會經痛啊。

「水大哥,我現在吐出來還來得及嗎?」她湊起慘兮兮的小臉問道。

昀白沈聲回答:「這會你喝下去的牛奶可能已經開始新陳代謝了。」

菲林大囧:「不要冷幽默嘛。」

昀白反問:「你看我像是心情很好的樣子?」

「反正冰箱裡還有紅糖,等會肚子痛大不了就灌一杯紅糖水下去。」

「隨你。」昀白將空蕩蕩的牛奶瓶扔到垃圾箱裡,便再次回到書房。只是這一次,他關上了房門。

菲林緊緊盯著緊閉的門,仿佛要把它戳出一個洞般。可是她盯了五分鐘終於發現自己的眼神就算再兇狠,屋子裡的水昀白也看不到。

哼!她回到沙發上繼續刷淘寶。也許她的小日子偏偏就不是今天哩。

==

昀白看完病例後已經是傍晚五點。他太過全神貫註以至於都沒發現自己連續看了三個小時的材料,不過期間外面那只竟然一直保持安靜,這似乎有些不太科學啊。

眉頭一緊,他迅速開門走到客廳。果然,三個小時前還生龍活虎的菲林此刻已經整個人蜷縮成一團,緊緊地貼在沙發上,眼睛緊緊地閉著,臉上十分痛楚。

昀白半跪在地,一隻手從她蜷縮的縫隙中探去,輕聲問道:「痛經?」

約摸過了三秒,菲林才發出了一聲氣若遊絲的「嗯」。

昀白剛想起身去給她煮紅糖水,衣服的下擺卻被她緊緊攥住,只見她蒼白的小臉上兩顆黑漆漆的眼睛已經沒了神韻。她小聲祈求:「水大哥,我下次一定聽你的話不喝冰的。你能不能不要不管我,幫我去熬一碗紅糖水啊。」

昀白懲罰性地在她嘴唇上輕咬一口,惡狠狠道:「再說這樣的話我就真的不管你。」

他把熱水袋放到菲林的身側充電,叮囑道:「燈暗了就自己拔掉捂到肚子上。」

菲林眨了眨眼睛,說:「可是人家想要你的手捂。」

突然這麼乖,還真的挺不適應。不過昀白語氣已經軟了下來:「等我熬好紅糖水就來幫你捂肚子,現在先用熱水袋。」

菲林很聽話地點了點頭。

熬薑糖水很容易,昀白很快就端了一碗到菲林面前。他單手將她整個身子攏起,靠到沙發背上。

菲林見他沒有拿勺子,問:「你不餵我喝啊?」

昀白挑了挑眉:「一碗直接喝下去。」

「啊…可是我不想一口氣喝那麼多。」菲林看了看那晚烏漆墨黑的紅糖水,虛弱無力地回避道,「我不喜歡喝薑糖水,我只想喝紅糖水。」

「薑糖水更有效,相信我,一口氣都喝下去,就不會痛了。」昀白耐心地扶著碗,輕聲勸道。

菲林看著他:「那萬一還是痛呢。」

昀白伸出手捂著她的肚子說道:「要還是痛,我的手幫你捂。」

菲林遲疑地看了眼那碗紅糖水,仿佛下了決心:「那好吧,不過我喝完了你的手也要繼續幫我捂。」

「好。」沒有片刻的遲疑,昀白答應道。

菲林這下放心了,皺了皺眉,她一口氣將整碗紅糖水喝了個精光。暖暖的湯汁順著消化道一同暖了身體,菲林漸漸覺得身體有些舒服。

昀白見狀乾脆坐到沙發上,然後讓菲林整個人都靠在自己的身上。

「別動」。他說道,「我喜歡這樣捂你的肚子。」

chapter62

多年後,菲林再回憶起當時的情形,依然能笑得像一個陷入愛河的少女般清純動人。

那時的她因為疼痛無法起身,只能躺在昀白的懷裡。而他的手卻似乎掌握魔力,每一下的輕重都恰到好處地緩解了她的痛苦。

當然,此刻的菲林還來不及感動,只因經痛實在討厭,一陣陣的痙攣簡直讓她想昏死過去。直到過了大半個小時,她才能細細感受到自己小腹的溫熱,呼吸也不像之前那麼紊亂急促。重新恢復的菲林這才向上方望去,水大哥一直在連續給她按腹,手一定很酸,可即使這樣他的手勢速度也沒有緩慢過。

此情此景似乎並不陌生,就像是一場昨日重現。

當她還在以小五的身份生活時,也是這麼肆無忌憚地躺在水大哥的懷裡,只不過那時他通常騰出一隻手來托住她的臀部,美其名曰不讓她掉下去。

「你喜歡毛茸茸的東西。」菲林重新有了活力後,連聲音都變得明亮了許多。

昀白見她恢復得差不多了便收起手中的書,一本正經地問她:「怎麼突然問這個?」

菲林順勢往他身上又蹭了蹭,說:「我就是看出來了。」

似乎是被察覺到了特殊癖好,昀白不自在地松了松領帶,然後乾脆整個把領帶摘下,低聲說:「其實我本來也不知道自己喜歡這個。」

菲林頓時來了興趣:「沒事,我也喜歡。」

昀白臉上似是有笑,點頭道:「貌似是從某只小野貓賴上我的時候,才開始發覺的吧。」

賴上…小野貓…

菲林從他的懷裡掙脫,有些意興闌珊:「我不聽我不聽,我才不是你口中的小野貓。」

昀白重新將她的頭按到自己的懷裡,聲音寡淡卻帶著真摯:「可不是一隻迷路的小貓,但是這個插曲不過是將我們相遇的時間提前了。」

外表精緻的男人,溫柔且低沈的聲線,觸碰她的是骨節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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